陆淮渊是第一次养小孩,所以对沈砚舟的成长很是上心。
他工作虽忙,但总会抽出时间去陪小孩儿,带他出去玩。
沈砚舟的家长会、运动会,他也从来都没有缺席。
陆淮渊对小孩儿很是珍视,完全没有让他受到任何的委屈和难过。
沈砚舟年纪稍小的时候比较调皮,不爱写作业,还需要陆淮渊管着。
但随着年岁的增长,他倒是变得愈发乖巧,根本不需要陆淮渊操心。
不过,再乖巧的小孩,也经不起别人的作妖。
尤其是正逢青春叛逆期,少年人脾气耿直,总会有控制不住的冲动。
陆淮渊看了眼面前一言不发的小孩,默默叹了口气。
他拿起一旁的藤条,扔在了书桌上。
沈砚舟见此,身体不由得抖了抖。
尽管陆淮渊并未拿这个打过他,但每次看到,他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颤抖。
沈砚舟这么想着,对面的陆淮渊却突然开了口:“现在可以说说,你为什么打架了吗?”
他靠在椅背上,语气平淡,让人听不出喜怒。
沈砚舟偏过头:“我乐意,你管我!”
他说着,眼眶却不由得红了。
陆淮渊微微蹙眉:“除了你小时候那次,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没有打过你。你今天,是想重温一下,当年的感受吗?”
沈砚舟身体一抖,但还是倔强道:“那你打呀!你打死我算了!反正你也不在乎,把我打死了,不正好合你心意了吗!”
“沈砚舟!”
陆淮渊平时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,而这一次很明显是动了怒。
他站起身,看着对面的人,语气中是明显的不悦:“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,这么多年你都忘了是吗?”
沈砚舟瞧着不断向自己走近的人,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害怕。
他咽了咽口水,下意识想跑,但脚却被‘钉’在了原地。
陆淮渊挑了挑他额间的碎发,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。
“我最后再问一次,为什么打人?”
沈砚舟有些委屈,又有些害怕,眼泪‘刷’的一下就流了下来。
他咬了咬牙,才开口道:“我没想打架的,是他们……是他们先骂我的!”
“打人虽不对,但这也并不全是你的错,你刚才为什么不肯说?”陆淮渊问。
他敢肯定,沈砚舟绝对是有事瞒着他。
最近这段时间,他就感觉小孩似乎隐隐有些不对。
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找他谈话,就先被小孩的老师请到了学校。
他不知道对方隐瞒的是什么,但也并不想彼此之间有什么误会。
闻言,沈砚舟有些犹豫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憋了半天,最后才说道:“我怕你会生气,我怕你打我。”
陆淮渊:“我想听实话。”
沈砚舟心中一紧,咬牙开口道:“是,是实话。”
陆淮渊嘴角带笑,但神情却有些意味不明:“沈舟舟,你是真觉得,我查不到是吗?”
沈砚舟猛地抬头看向他,反应过来后,又迅速低下了头。
他身体一抖一抖的,明显是在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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