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崇的声音里含着一抹恶意,其实他早便知道徐明诚不敢出手,对此事报以消极心态。
但说完后,见陆霜霜面色苍白,他又心中一疼。
这些日的挣扎和苦涩,此时似乎到达了顶峰,祁崇知道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抉择将这些情绪释放出来,无法再压抑。是背德彻底沉沦还是斩断一切,他开口时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或许,夫人可以来求求孤呢?”
外头的积雪落在地上,发出扑簌声。
陆霜霜意外抬头看他,眼中闪动着异样光彩,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。
“陛下、”她声音破碎,“您、”
祁崇只瞧着她,没有说话,直瞧得她脸色绯红躲闪开目光。
“孤要夫人。”
年轻天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,陆霜霜抬起头,对上他炽热的目光。
大掌落在肩头上,陆霜霜似乎很不敢置信,目光挣扎犹豫,一面是哥哥的生死,而另外一面是对夫君的背叛,以及对帝王的恐惧。
祁崇伸出手,轻轻抚弄了一下她柔软微凉的脸颊,目光缱绻,
“不着急,孤等你慢慢想。”
祁崇亦非喜欢强迫之人,虽然此事,他本就开了强迫的口子。
“传膳吧,夫人同孤一起用膳。”
秦喜一直站在外间,汗流浃背,陛下的意思他多少猜到了,陛下心意已动,今晚这紫宸宫多半要围个水泄不通,不准任何消息走漏出去。
膳食很快便备上来。
祁崇虽身为天子,素日饮食并不奢靡铺张,都在规制之内,因考虑到陆霜霜身子虚弱,久未进食,命御膳房多给她准备了些清淡的饮食。
陆霜霜一口一口吃着,瞧着胃口并不佳。
安静扮演着求告无门,走投无路,只能委身天子的深宅娇柔妇人。
用完膳,祁崇要去批改奏折,秦喜将陆霜霜带下去沐浴。
“陛下是天子,四海之内皆归陛下所有,夫人能被陛下看中,是福气。”秦喜担心她想不开,低声劝了一句。
“公公放心,我知道。”
陆霜霜假装柔顺,点了点头。
秦喜也不好意思说更多了,主子这事干的不地道啊,可谁敢说,主子是天子,这天底下有什么东西不是主子的?
别说是一名女子了,陛下若是铁了心想要,这天底下有什么东西是他要不到的?
紫宸宫中的香炉内换上了鹅梨帐中香,比祁崇一直用的香要香甜许多,两个宫女伺候着陆霜霜沐浴,换完了一件薄纱衣裳。
祁崇进来时,美人坐在床边。
那一层白色的薄纱无法遮挡住玉体,隐隐约约透露出山川风光,露出来的肌肤雪腻一片。
“夫人想好了吗?”
祁崇觉得此时的自己有些卑鄙,但他似乎顾不了这么多,为了面前的人,他就想要卑鄙一回。
陆霜霜抬起头,特地找了个能让男人血脉偾张的角度,眼角一滴泪要落不落,我见犹怜。
她轻轻点头。
雪白玉臂落在了祁崇的胸口上。
祁崇喉结一动,将她娇软的身子搂入怀中。
二人倒在龙榻上,罗帐内温暖如春。
陆霜霜闭上双眼,动作略显生疏和羞涩,却仿佛取悦了祁崇。
他在锦被下将她搂住,自上而下瞧着她被迫承欢,微微蹙眉的模样,十指与她紧紧扣在一起,时轻时重,汗水从他的额头的滑落,与她身上的气息交杂,交融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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