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6】完成集结,分路进发
十月二十四日,唐军各项战前准备基本就绪,太宗正式下达战斗命令:
任命邢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,统率江、淮、岭、峡四州熟识水性的四万士卒,乘坐五百艘战舰,从莱州(山东烟台地区)方向走海路进攻平壤。
太子詹事、左卫率李世积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,统率六万步骑兵,加强兰州、河州胡人部落,从陆路开赴辽东。
十月三十日,各路军队在幽州完成集结。
委派行军总管姜行本、少府少监丘行淹,负责督导工匠制做冲车、云梯等攻城器械。全国各地闻讯前来应募参军和呈送各类攻城器械的不计其数,太宗亲自审验查看,从中选择方便好用的予以配发。同时,诏告天下:
“高句丽渊盖苏文罪大恶极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、弘正义!我计划经幽、蓟二州征讨辽东,沿途所到之处由当地官府保障,不得劳烦百姓。”
“当年隋炀帝残暴虐下,高句丽国王仁慈爱民,用人心思变的军队攻打谦和安稳的部众,因此无法取胜。如今我军拥有以大击小、以顺讨逆、以治乘乱、以逸待劳、以悦挡怨五项有利因素,战则必胜。特此布告天下,请大家不要有所疑惧!”
十二月十四日,诏令各路军队及新罗、百济、奚、契丹分路进击高句丽。
【07】用人不疑,托付好国事家事
贞观十九年(645年)正月,负责筹措军粮的韦挺因没有提前考察漕运路线,致使六百多艘粮船因河道狭窄,搁浅在卢思台(今北京西卢师山)附近,被撤职查办,由将作少监李道裕接替他的工作。
正月十二日,太宗率军从洛阳进发,任命特进萧瑀为洛阳行宫留守,诏令皇太子李治监国。
太宗在从长安到洛阳前,曾交代房玄龄自行处置朝中重大事务,无须另行奏告。太宗走后,有人在长安举报房玄龄造反。为躲避嫌疑,房玄龄把他押送洛阳交给太宗。太宗了解情况后大为愤怒,叱令侍卫将该人腰斩,并下诏责备房玄龄不遵皇帝嘱托,再次告之他遇有类似情况可自行裁决。
太宗这种用人不疑的作风,给房玄龄吃了颗定心丸,让他得以放开手脚处置国事,确保了东征期间后方的安稳。
二月底,李世积所率第一梯队抵达幽州。
三月初九,第二梯队随太宗到达定州。
在与侍臣商议军务时,太宗说出了坚持亲征的原因:“辽东本为中国土地,隋朝四次出兵均未成功。朕这次亲征,一来为战死的隋军将士复仇;二来为高句丽臣民洗清弑君之耻;三则是趁朕未老,为子孙后代廓清寰宇。朕从洛阳出发以来,从没吃过蔬菜,就是担心会给百姓增加负担。”
行军休息期间,太宗亲自看望生病士卒,叮嘱当地州县好好诊治,士卒无不感恩戴德。许多没有应征的壮丁也自带装备前来参军,表态说“我们不求赏赐,只求为国效命。”太宗没有允准。
将要从定州进发时,太子李治悲痛不止。太宗劝他:“我把你留下镇守,正是让天下人领略你的风范。治国理政的要义,在于取贤退庸,赏善罚恶,至公无私,你应努力践行,总是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!”
太宗指派高士廉代理太子太傅,与刘洎、马周、张行成、高季辅一同辅佐李治。长孙无忌、岑文本、杨师道则与太宗随军同行。
【08】初战告捷,李道宗四千破四万
三月二十四日,李世积到达柳城(辽宁朝阳)。为隐蔽企图,李世积佯装从怀远镇(辽宁沈阳辽中县)出发,暗中却率军悄然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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