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猿猴颤颤巍巍,第一次用后腿立起了身体!
然后,人类出现了。
石块堆积而成的房屋,最终在平原上形成了城池;铲平高处填补凹处而成的道路,世界因此被联通。
“应该有文字,否则文明难以发展。”
“不该有战争,战争真鸡儿可怕。”
“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实在是费时费力的东西,大家都以诚相待,岂不是一件天大的乐事?”
吴洋的每一个想法,都得到了完美的贯彻。
在他的指挥之下,这片从混沌中出现的世界生机蓬勃。
而吴洋沦陷在操纵一切的快感之中,他随心所欲的支配着一切!
终于,吴洋看到一代又一代的人类死去之后,突然心想:“为什么要有死亡呢?如果没有死亡,那么人类的创造力该达到何种高度?就让人们都不会死吧!”
然而这一次,他的想法没有成真。
人们的寿命得到了延长,但人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死去!
吴洋初时愤怒、继而迷惘。
他尝试了各种办法延长他目光中的人类的寿命,但每一个都会死去,没有一个人得到永生。
“……这是为什么?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死去,这个要求很奇怪吗?”
彼时彼刻,吴洋注视的世界已经历经了数亿年之久,这颗星球的寿命也迎来了最终幕。在一次大爆炸之后,人类文明毁于一旦,没有生物存活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又有一片混沌变作了大海。生命的衍变,又一次出现在吴洋的眼前。
吴洋看着眼前的景色,忽然想到了“轮回”。
世间万物有所生、有所终,从婴儿诞生的那一刻起,其实已经可以预见他的死亡。
人人如此、事事如此。
就连脚下的星球、头顶的宇宙,也是如此。
假设一切事物的末路都是覆灭、真理的尽头就是回归虚无,那世上的一切又有什么价值可言?
第二片混沌衍化的世界上,从海洋中上岸的远古生物再一次朝着恐龙演化。吴洋微微一愣,忽然心想:“恐龙就算了吧……直接从人类开始就好。”
这个念头冒出之后,吴洋忽然想通一切!
并不是每一个消失了的事物,都了无痕迹;也不是每一个死去了的人,都渺无踪迹。
人的生命固然有限,但人们“生产”出来的某些东西却不在此列。
恋人死去,自然还有一份惆怅在心中;
思想家死去,他的哲学依然大行其道;
帝王死去,他的国家还存在。
诗人留下文章、工匠留下手艺,历史的进程、思想的发展从来不是一蹴而就,在一代代人积沙成山、汇流成海的努力下,现代社会才会出现!
即便先前那个覆灭了的世界,不也给吴洋这个旁观者带来了“直接从人类开始”的经验吗?
“这是一股凌驾在轮回之上的、强大的力量。时间、熵值,在它的面前毫无意义。更神奇的是,每个人都在生产它——可能是留在水泥地的脚印、可能是足以记入史书的伟大功绩。”
吴洋心神往之,他体内的传奇之力正在发生剧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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